梨柯

文笔渣。

【降谷零/亲情向】我弟弟的恋人是这个国家


*降谷零/亲情向,5k+请放心食用

*含一点景她

*私设如山

*易OOC慎入


—私は君と会うために、生まれ来ただね。

—我是为了遇见你,才来到这世上的。


降谷零从出生就有了姐姐,降谷七。

他们是孪生姐弟,妈妈去世了,爸爸公务繁忙,一年里几乎见不到人影,偌大的家里只有两个小小的孩子,填充着冗长而寂寞的时光。

爸爸出门在外,曾经,降谷零很庆幸家里还有一个姐姐,不至于孤独。

现在,被降谷七压在脚下,他觉得这个姐姐还不如没有。

降谷零无机质的紫灰色眸中写满了对孤独的渴望,同时默默帮降谷七调整了踩着他的角度,防止她摔倒。

六岁的降谷零,做起这种事已经熟练得让人心疼。


小时候,降谷零还叫她“小七”。

后来有一天,学龄前叛逆期的降谷七要降谷零喊她“姐姐”。

她理所当然:“七比零大,所以我是姐姐。”

降谷零反驳:“我出生在零秒,你出生在七秒,所以是我比你大。”

“明明是上一分钟的七秒,妈妈说了哦,我才是姐姐。”

“真的?”

妈妈已经去世,爸爸比妈妈还没存在感,降谷零无从考证,但是小时候的他很傻很天真的相信了,从此降谷七成了他的姐姐。


降谷七经常仗着姐姐的身份欺负他,诸如此类。

降谷七系着床单做成的披风,叉着腰气焰嚣张:“我愚蠢的欧豆豆,快把你的零用钱上贡给姐姐大人。”

放下作业,降谷零百无聊赖地抬了抬眼皮,佯装委屈:“可是……我的零花钱今天早上被人抢走了。”

降谷七闻言大惊:“笨蛋,这么重要的事现在才说,你受伤没有?”

看见她眼里掩藏不了的担忧,付出终于有了回报,降谷零心中微暖,点了点头。

“你不会反抗吗?”

“我和他们打架了,但是没打过。”

“可恶,愚蠢的欧豆豆只有我可以欺负,他们居然敢不经过我同意?”

降谷零危险地眯起眼睛,什么意思,你同意他们就可以欺负了吗。

累觉不爱。


降谷七拉着降谷零气冲冲地去找人。

“喂,就是你们欺负我弟是混血,说他的金发像大猩猩、黑得晚上看不见吗。”

为首的熊孩子:后面都是你加的,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。

降谷零: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吧,而且你和我长得一样,说我不就是在说你。

虽然没说过后面降谷七添油加醋的话,熊孩子没有否认,反而讥笑道:“我又没有说错,金色头发和黑皮肤的杂种,根本就不是日本人。”

降谷零面无表情:“降谷七,他在骂你。”

战斗力MAX的降谷七大怒,遂抄起一根木棍把熊孩子们打得满大街嗷嗷叫。

降谷零:唉,我愚蠢的姐姐~


最后降谷七从熊孩子那里不但拿回了零用钱,还收到了熊孩子们“自愿”上交的保护费。

“太好了。”

回家路上,降谷七开心地翘起后面肉眼不可见的尾巴,眼眸仿佛掉进了星星的海洋。

降谷零把手背在脑后,无语地看着她正大光明把钱收进自己的口袋。

“你不还我零用钱吗。”

“我凭本事拿回的钱,为什么要给你。”

降谷零一噎。

他本来想把钱拿回后就给降谷七的,现在仿佛一腔真心喂了狗,啊,这么说不太好,他是狗的弟弟,也是狗了。

算了,这几天降谷七回家路上总是恋恋不舍地看向橱窗里的洋装,她那么想要,零花钱拿走就拿走吧。


降谷零看到眼前大大的生日蛋糕,先是茫然,然后怔住,接着大脑皮层的语言区停止工作,结巴了:“这、这是……”

降谷七扬起大大的笑容:“生日快乐,零。”

“你不是把钱都拿去买洋装了吗?”

降谷七不高兴地抿嘟嘴:“我在你眼里居然是这样的人,我伤心了,不高兴了,谁来哄都不行。”

“抱歉,因为与其说是惊讶,这实在是……”

太惊喜了。

降谷七放下蛋糕,落寞道:“混蛋爸爸今年又说不能回来了,才不想要他来,我们可以自己庆祝。”

“七……”

降谷七一把抱住降谷零,鼻尖泛红:“七只有零了,所以、所以,你绝对不可以抛下我哦。”

降谷零用臂弯回抱住她,垂下眼眸,睫毛淡淡的阴影落在他脸上,手上用力了几分:“我绝对不会像混蛋爸爸一样抛下七,绝对。”


降谷七推开降谷零,他懵然道:“怎么了。”

她咧嘴一笑。

开始疯狂地用叉子挖走蛋糕,铺天盖地席卷而来,如有过无人之地。

“喂,这是给我买的吧!”

“哈?今天也是我生日好不好……”

可恶,被狡猾的降谷七骗了,降谷零不甘心地咬住下唇,立刻投入抢蛋糕大战里去。

灯馨火明里,小小的两人不亦乐乎地抢着蛋糕,晕染开温柔浅吟的时光。


刚刚的话可不可以不作数。

降谷零站在床前,盒子被打开,里面的钱全部不翼而飞。

“降.谷.七。”

降谷七房门紧缩,正在美滋滋地试穿偷拿降谷零私藏的零花钱买来的洋装。

降谷七:以为把钱藏到床底下我就发现不了吗?呵,我愚蠢的欧豆豆~


按正常的发展,降谷七应该持续彪悍下去,欺压弟弟,称霸降谷家,降谷零应该继续扮猪吃老虎,让降谷七当他的工具人。

但是一切在青春期降临后发生了变化。

女孩子发育早,前期一过,降谷七仗着身高欺负降谷零的优势便荡然无存,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力,在降谷零身上发生了质的变化。

降谷零打架再没输过,而降谷七的少女心思充满了秘密,变得文静起来。

就像一条相交线,两人朝向与以前完全不同的方向前行。


医务室里。

“真是的。”诸伏景光给降谷七的伤口用酒精棉签消毒,嘴上抱怨,“Zero打网球怎么打到七身上了。”

降谷零撇撇嘴,自知理亏:“我又没想到她会突然冒出来。”

力道没控制住,网球直接飞旋擦过她的手臂,留下一道火辣辣的伤口。

降谷七握拳:“我是来给你和Hiro送便当,才不是突然冒出来。”

降谷零还想反驳,诸伏景光手上力道重了几分,降谷七立即疼得掉眼泪:“好痛。”

诸伏景光给她的伤口吹了一口气:“抱歉,好点没有。”

降谷七扯着裙子羞涩地点了点头。


目睹全程,降谷零直接翻起了半月眼。

降谷七那家伙暗恋Hiro,不重的伤口却表现得柔弱不能自理,只有Hiro会傻傻地相信了。

不过,他摩挲着下巴,究竟是什么时候起,七开始暗恋Hiro呢?

是那个时候吧。


高二的时候,虽然不屑于承认,降谷七确实长相出众,身姿高挑,受到了许多来自学长学弟们的表白,但是统统被她拒绝了。

总会有人不甘心。

放学路上,中居一郎趁着降谷七一人回家的机会拦住她:“降谷学妹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的告白?”

降谷七神色困扰:“可我并不喜欢中居学长啊。”

恋爱这方面不得不说降谷七有点天然,都高中了还没有情窦初开。

“一直都是这套说词,之前也是。我懂了,你拒绝那么多表白,只是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觉吧!”

降谷七否认,神色澹澹:“我没有。”

中居一郎恼羞成怒,挥起拳头就要打降谷七,她皱了皱眉,躲过了啸空而来的拳头,刚要反击,中居一郎就被诸伏景光一个过肩摔在了地上。

诸伏景光把中居一郎压在墙上,一拳狠狠砸向他身后,力气之大甚至让砖块产生了一丝裂缝。

中居一郎瞪大眼睛,无声尖叫了一下。

诸伏景光笑眯眯地警告道:“告白不成功就要打女生,是只有没品的家伙才会做的事情,如果你还来骚扰七,就别怪我和零了。”

中居一郎害怕地吞了吞口水,连连点头:“我以后再、再也不骚扰降谷学妹了!”

诸伏景光起身放开他,中居一郎立刻马不停蹄地跑了。


“七,你没事吧。”

匆匆赶来的降谷零心有余悸地询问,可降谷七眼中的世界仿佛定格了,只能看见诸伏景光一人。

他在她眼前挥了挥手,没有反应。

诸伏景光过来,担忧道:“七一定被吓坏了,零,你过来搭把手。”

他蹲下:“我背她回家。”

降谷零觉得诸伏景光对降谷七的滤镜有亿点点厚。

降谷七脸烧得通红,小鸡啄米般点点头,听话地趴到诸伏景光背上。

降谷零不爽,这样显得他这个弟弟很没用的样子。


俗套的英雄救美,可降谷七偏偏就吃这套,他晚来一步,就把姐姐赔了进去。

以前降谷七从来不给他做便当,可在Hiro救了她后,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便当,还特意送到他们教室,Hiro提了一句“看起来很好吃”,降谷七便欣喜万分地答应给Hiro多做一份。

这样傻子才看不出来降谷七暗恋Hiro。

他的幼驯染可能会成为他未来的姐夫,明白这一点后,降谷零终于产生了危机感。

但他的危机感很快被熨平了。

无他,Hiro在恋爱这方面简直比降谷七还要天然,连他都能察觉到不对,可hiro偏偏不自知,把七当成妹妹宠溺。

也因此,直到毕业,降谷七都没勇气向Hiro表白。


毕业后,降谷零因为艾莲娜医生决心成为警察,诸伏景光受零的影响和想要查出杀死父母的凶手,一起报考了东大法学系,准备大四通过国家I类考试成为警察。而降谷七则报考了设计专业,毕业后再次出国进修。

等她回国,却发现怎么也联系不上零和Hiro他们了。

她起初慌乱了一阵,跟着零的其他三个朋友漫无目的地寻找,很快大概也意识到他们去做了什么秘密工作,默契地不再提起他们的下落。

怕再找下去会连累他们,她不敢赌,一丝可能都会给零和Hiro造成伤害。


再次相逢,是在遥远的未来。

深夜,沿着墙往家走的路上,酒精在胃里翻涌。西装套裙包裹的感觉并不好受,何况刚被公司不怀好意的上司灌了烈酒,好不容易找到借口脱身,她脸色苍白,豆大的汗珠涟涟滚落。

心脏都在剧烈跳动,好难受……

她呜咽一声,忍不住蹲在墙角,眼角泛起生理性盐水。

目光失焦,已经难受得快晕过去了,翻出手机通讯录,视线定格在置顶的名字,刚要按下去,她犹豫了。

这一犹豫,她就眼前一黑,控制不住地晕了过去。


风吹到脸上,她好像在谁的怀里,那个抱着她的金发青年眸里充满了担忧。

是零……吗?

然后彻底断了线。


天光大亮,透过窗帘间晃动的缝隙照进公寓,降谷七难受地眯起眼睛,入目的是简约的和室。

她这是躺在谁的床上?


“……是的,今天感冒不太舒服,想要请假一天。”

“是,就麻烦您了。”


“零?”

你扶着墙走出房间,晃动头让眼睛清楚点,看见了降谷零,更加确定心里的猜测:“昨天是你抱我回来的?”

降谷零把她按在沙发上,神色严肃,说不上复杂,但是明显含有心疼和自责:“我不在,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吗?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没办法,你和Hiro一声不吭离开了,生活总要继续下去。”

降谷零沉默了。

“我一直都不是个独立的人,我们从妈妈肚子里就一直在一起。”你低下头捂住脸,“说实话,一开始离开了你我真不知道怎么继续走下去,以前你太照顾我了。好不容易摆脱了你的影响,你又突然出现在我眼前。”

降谷零更加沉默。

你侧过头,狼狈地挡住泪流不止的眼睛:“妈妈是,爸爸是,最后连你也是,不由分说就离开了我,明明约定好不抛弃彼此不是吗?”

降谷零攥紧了拳头,又放下:“……对不起,但是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。”

你抹去眼角的泪花:“你不用道歉,是我太尖锐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
你看看时间,整理一下衣服,拿起放在地上的包:“就这样吧,我也该走了。”

他连忙握住你的手腕:“多休息一会儿吧,今天是周末。”表情在金色碎发下不太清楚。

“不了。”你露出笑容,嘴角却非常僵硬,明显是在逞强,“我知道你和Hiro的愿望,所以会在背后默默支持你们。”


降谷零放下你的手,不忍开口:“Hiro他……”

你突然有不好的预感。

“已经牺牲了。”

“什、什么?”你有点维持不住嘴角的笑容,天光在你眼前渐渐失真,你感到一阵眩晕,眼睛突然干涩。

“是这样啊……什么时候?”

“四年前……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

四年前突如其来的心悸,那种心脏缺失一角的感觉,你明明想哭却哭不出来。


荻原研二,毕业后加入爆破处理组,被犯人重启炸弹身亡,22岁。

诸伏景光,潜入组织被识破卧底身份,为保护亲友自杀身亡,25岁。

松田阵平,替好友报仇,为得到另一处炸弹的讯息,为了公众的利益,被炸身亡,26岁。

伊达航,意外出车祸身亡,28岁。


在七年间,你送走了四名好友,其中一名,还是你喜欢的人。

他们明明抱着守护这个国家和民众最朴素的心愿,却在最好的年纪里人生戛然而止。

“零,我不能再失去你了。”

你抱了抱他,转身离开。

来自血缘的羁绊,让你们即使不把离别说出口,也能懂得彼此的心意。


我是为了遇见你,才来到这世上的。

所以,请一定要好好活下去。

零。


你和零又分别了一年。


那个组织即将覆灭之际,降谷零的卧底身份被识破,作为报复他们将他折磨殆尽后困在秘密地点等死。

柯南推理出地点,你带着他立刻驱车前往,油门踩到180迈,降谷零的公安下属被你远远丟在后面。


孪生姐弟之间的感应,让你直接找到了关押降谷零的地方。

看到他的时候,你几乎掩饰不住眼里的恐惧。

你害怕失去他。

浑身浴血,双手被手铐固定在身后的墙上,他只能靠在墙壁上用牙齿撕下衣服勉强裹住伤口,防止血液流失过多,才能撑到他们前来救援。

公安和救护车此时赶到,把手铐暴力断开,连忙把降谷零抬上担架。

他已经失血过多到浑身发冷。

“别睡,零,千万别睡。”救护车里,你紧紧握住他的手,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,“你知道吗?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谁先出生的,妈妈根本没有和我说过,所以说不定你才是哥哥。”

“那我岂不是白叫了你这么多年姐啊,七。”他撑着笑容,却不知道被牵动到哪里,嘶的倒吸一口冷气。

“你废话什么呢,好好休息。”你透过玻璃看向窗外的远方,“到医院就好了,一切都结束了。”


一切尘埃落定。

组织被清算,在逃人员被追捕,降谷零也在正式回归公安后收到了升职函,对多年的卧底生涯有了交代,画上了圆满的句号。

但是逝去的人们,到底已经回不来了。

在述职前,你和零去看了Hiro他们,Hiro在组织覆灭后终于可以正大光明拥有写上“诸伏景光”的墓碑。


你在Hiro的墓前放上一束向日葵。

花语是——沉默的爱。

致未名的英雄,我所爱之人。

生前没能说出口的,希望死后能说出口。

最后,你向他们四人以及无数埋葬在此的英雄,深深鞠躬。


“七,我们回去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
【End】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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